[花心]阑干倚处,待得月华生·十五(番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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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花心“原地1080°飞天旋转花式”结婚!)
*补庄花带心心见家长的梗@枯木龙吟
*对背景不甚了解,所以有些不知道的就随便来了
*番外约4k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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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啼莺舞燕,小桥流水飞红。”
沈剑心眼中的杭州,迎来了第二次春天——藏剑山庄的桃花又开了,朵朵粉红,绽满枝头,惹人沉醉,与去年的一样赏心悦目,赏景的心情也是格外美丽。
如今的八角亭里,再也不是叶英独自凭栏静望了,有了沈剑心日日相陪身畔,仔细摸着他的手,替他引路、沏茶、换鞋更衣,心细之至。
这么一看,沈剑心倒像是个贤惠淑德的小娘子了。
虽然,叶英看不清眼前的曼妙春色,但他心想,若是本该属于自己的愉悦,能让沈剑心拥有了去,那么就算这满目春色,全让沈剑心看去了又如何?
他叶英心甘情愿。
这日,距离去年的名剑大会,恰恰好过去了整整一年光景。
今年藏剑山庄未出神剑,虽没有了曾经人潮汹涌、“天下高手皆聚于此”的热闹场景,倒也是难得地多了一分清静。
八角亭里,叶英闭目侧倚,沈剑心则靠在叶英的臂膀中,不消停地四处张望着,好像这待了两个月的藏剑山庄,是如此这般地让他百看不厌似的。
“沈剑心。”
突如其来的气流传出沈剑心的耳朵,不禁让他起了一个激灵,迅速扭头躲开。
“嗯?怎么?”
“你还记得,今天,是什么日子么?”
沈剑心不由得惶恐不安起来,脑筋飞快地思索着,却无果。
“你的生辰?不对不对,你的生辰我怎么可能忘记……难道是什么节日?不对吧,街上什么活动都没有啊……难道是黄道吉日?我也不是什么算命老道,这事儿问我没有用。”
叶英似乎料定了沈剑心说不出来,只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:“去年的这个时候,名剑大会之前,你与我,在这里第一次相遇。你还记得吗?”
当日的场景迅速在沈剑心的脑海中浮现——亦是这样的桃花,在此景之中,他大胆地叨扰了闭目养神的叶英……
“记得!当然记……”
还未等沈剑心说完,叶英便郑重地握住了沈剑心的双手,语气也郑重得很:“沈剑心,眼下我再也等不及了,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不是见阎王吧?”沈剑心玩笑道。
不料,叶英转而一脸严肃地盯紧了沈剑心的脸:“那我若是要带你去见阎王,你会随我来吗?”
“不不不,小命要紧……”沈剑心连忙摆手,“再说了,你若是去见了阎王,我活着,那还能给你报仇呢!你说……是不是呀……”
叶英笑笑,夹着沈剑心的腋窝将人抱起,放到地上:“走,我指路,你带路。”
叶英将手放入沈剑心的掌心,七弯八拐,到了藏剑山庄中的一处清静地儿——这地儿紧挨着西湖边,院中清渠萦绕,锦竹苍翠,若不是知道此地在藏剑山庄里,还以为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居所呢。
叶英叩响了房门:“爹,我来看您了。”
原来叶英要见的是他的父亲!
“没工夫伺候你进来,自个儿开门。”
房中传出一位老人的声音,嗓音沙哑、却中气十足。
沈剑心侧目看着叶英吃瘪的样子,心里不禁暗暗发笑,幸灾乐祸起来,心想“你叶英也会有今天啊”。
屋内的藤椅上,端坐着一位老者,面前摆着棋盘,上面几乎落满了子,看样子像是陷入了僵局。
“爹。”
叶英话音刚落,只见那老者拍案而起:“我说你小子,年关也不知道来看看你爹,这会儿倒是心血来潮了!唉,真是长得越大越不……算了,你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爹,我今日来找您,是有一件大事儿要与您商量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大事儿。”那老者背着手向棋盘的另一侧走去,“莫不是藏剑山庄的销量降低了?不过这事儿,不是只要你出马就能解决了嘛,来找我这老庄主有什么用?”
“爹,我有心上人了,我想成婚。”
这回,哽住的轮到老庄主了——他这才发现叶英的身后站了一位青涩的少年,他们的手紧紧地牵着。
“这……哎,叶英,爹老了,也管不了你了,你想如何便去做吧,只是这后果怎样,你要好好思虑清楚。”
叶英捏了捏掌中沈剑心软软的手,坚决道:“爹,您说的这些,我早已都考虑过了。这么多年来,沈剑心是唯一让我动情的人,所以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,我都愿意面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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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花谷,三星望月。
东方宇轩捏着手中的喜帖,一个头两个大——藏剑山庄大庄主叶英大婚,整个万花谷上上下下只请了裴元一人,连他万花谷谷主的面子都不给,简直目无长辈!然而不巧,裴元现下恰好不在谷中……
“之岚,这喜帖,你来看看。”
款步上前的少女,一身粉裙,笑容晏晏,却满头银丝。
“叶英大婚,请了舅舅……可是,舅舅如今不在谷中,听说谢云流带着洛道长出海,舅舅也跟去了。”
东方宇轩捋了捋胡子,道:“嗯,我知晓你是不爱凑这份热闹是,不过大婚的是叶英,藏剑山庄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,裴元的那份,你替他带去吧。”
谷之岚点点头,低声道:“也不知道祁进……他会不会去……”
东方宇轩听到,眉头一皱:“唉,不行不行!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大老远地一个人跑去江南,我不放心!要不还是我随你一起去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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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,李府。
“什么!沈剑心?和叶英……大婚?!”
李复和姬别情正在李府中“聚众斗殴”,恰收到了藏剑山庄来的喜帖。
姬别情“哼”的一声扭头:“我不去!沈剑心那小子与我兄弟一场,什么前情提要都没给我透露,还把不把我这个兄弟放在眼里!”
李复将手中的喜帖一甩:“我也不想去!沈剑心那小子都能比我先成婚,这是明显显的炫耀!再怎么说,我也是九天鬼谋……唉,算了算了,都是虚名罢了……”
“诶,李复!”
姬别情重重一拍李复的肩,“不过你说……既然沈剑心和秋姑娘也算是有些交情,她会不会去呀?”
“嘶……”
李复听后一惊,转而坏笑,“那你说,沈剑心毕竟是纯阳宫的弟子,作为‘娘家人’,你的那位进哥儿会不会去啊?”
“嘶……”
姬别情也听后一惊。
片刻之后,二人面面相觑,叹了口气:“唉,还是去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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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阳宫。
李忘生也收到了喜帖,细细一看,是“沈剑心大婚”,开心得就像是娶了儿媳妇,将于睿和祁进都喊了来。
“我不去。”
这清冷的声音来自祁进,华山顶上带着寒意的风,自未关严的门缝中吹进来,抚乱了他雪白的额发。
于睿摇着头说道:“祁进,沈剑心是纯阳弟子,这么看来,我们都是娘家人,理应出席婚礼,你切莫要意气行事。”
“沈剑心自下山以来,云游四方,与也姬别情有些交情,定会请他去。我与姬别情有些恩怨,不愿与他相见。”
还不等于睿再开口,李忘生便起了身:“据说沈剑心与叶英有生死之交,叶英为了救沈剑心身中剧毒,是裴元出手相救,想必他们也会请裴元去,不过……洛风重伤被谢云流带去东洋,有人看见裴元也一同跟去。要我看,这藏剑山庄大庄主的婚礼,东方宇轩定不会错过,应该让裴元的外甥女代为参加的。嗯?祁进,现在你意下如何?”
之岚?之岚她会去?
“好,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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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香村。
来自藏剑山庄的喜帖送到了王大石手上。
“啊呀!俺们心心有出息呀!上回说要找情缘,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啊!哎呀,俺们这脸面也有光啊!”
王大石捧着喜帖往村里逛去了。
“诶!刘村长,你还记得心心不?我同你讲啊,他马上要结婚了!跟这个叫叶英的小姑娘!”
“诶!张大姐,你还记得心心不?我同你讲啊,他马上要结婚了!跟这个叫叶英的小姑娘!”
“诶!陈哥,你还记得心心不?我同你讲啊,他马上要结婚了!跟这个叫叶英的小姑娘!”
……
“诶,王秀才,你还记得心心不?我同你讲啊,他马上要结婚了!跟这个叫叶英的小姑娘!”
沈剑心?就那个让我亲授撩妹之法的?他居然比我还早成婚?那个瞎了眼的看上他?
王秀才内心不平得很,面上却清描淡写道:“咳……说明我上次教导有方啊,这么快就让他找到情缘了。唉,孺子可教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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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定在了仲春时节,一时间,藏剑山庄上上下下红绸挂遍,整个杭州城都因为这抹红,而变得喜庆起来。
宴席上请来的,多是“娘家人”——沈剑心自离开纯阳宫后,云游四方,广结好友,发往各地的请帖不计其数,就差把征战邺城的广平王(如今的太子殿下)也给请来了。
屋里的二人皆着火红的婚服,用的都是江南能寻到的最好的锦缎——凌云锦,这种锦缎美则美矣,却极为难寻,整个江南东道算下来,一年产出也不过十余匹而已,况且其中大多都被地方官用作进贡,入了各位娘娘的宫中了。
沈剑心盯着一身婚服的叶英看,看得两眼都发直了。
自从他认识叶英的一年多以来,叶英总是穿着那几件杏黄的袍衫,四季下来也只是厚薄的区别,也不觉得腻。
今日这身火红婚服,衬得他的肤色更是凝白如脂,与额角的梅花相辅相成,只道清丽,不显艳俗,真可谓是“难得一见的绝景”。
“你怎么了?竟一句话也不说,莫不是紧张了?”
不同于以往,这次的寂静由叶英先打破了。
沈剑心慌忙收回目光,愣愣道:“没有,就是……你今天,真好看。”
叶英勾唇一笑:“哼,这还用你说?我何时不好看了?”
“啧,自恋狂!”
“唉,说起来真是不公平……”叶英搂住了身边同样火红的身影,“凭什么只有你看得清我的美貌,我却不能将你也看清?这辈子,你为我穿婚服的日子,恐怕也只有今日了吧……”
门外候着的司仪喊话了:“吉时已到!二位请吧。”
沈剑心踮起脚,在叶英的唇边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,低声道:“算是给你的补偿吧。”
说着,就拉着叶英往外走。
叶英被猛拉一气,脚下踉跄几步,恰将头搁在了沈剑心的肩上:“这哪儿够?到时候,我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让你补偿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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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没有新娘,自然也就没有了亲迎、却扇这些繁文缛节之事了。
二人牵着手,自厅外缓缓入内,一路上摆着火盆、马鞍和米袋,要二人一同跨过。沈剑心一边拎着叶英的手,一边轻声提醒他“小心,要跨火盆了”。
老庄主叶孟秋端坐厅上,将沈剑心手上、嘴上的小动作尽数看在了眼里,心中哭笑都不得——一边责怪叶英与男子成婚,一边又欣慰叶英寻了个动心之人,他那么些个孩子中,虽说叶英单身的年数最多,却最先得了个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的结局。
二人跪拜了叶孟秋后,这礼就算是成了,宾客们也都开始尽兴地喝酒吃菜。
这边的李忘生与于睿两位“娘家人”欣慰地侃侃而谈,祁进早已离座去寻谷之岚,东方宇轩在一旁紧盯着他俩,坐在一旁的姬别情看得眼睛都快出血了;那边的李复与秋叶青像两个孩子一般互相追跑,闹了个鸡飞狗跳,打翻了王大石手中的饭碗,惹来了一顿“成语乱用”的教训……
还未过戌时,沈剑心一番敬酒之后,已是酩酊大醉,醉得辨不出天地了,拉着叶英就往外走。
外头夜色已深,二人在廊中坐下,迎面抚来的凉风吹散了一丝醉意。
“叶英?”沈剑心伸出手来四处摸索着。
叶英见状,连忙抓住面前挥动着的一抹红色:“嗯,我在呢。”
“刚才……你方才说的补偿,是什么?你说!你说出来……只要我沈剑心能办得到的,都在所不辞!”
这么一段醉话,让叶英想起了一年前,沈剑心指着店小二骂自己的“英勇事迹”,现下立即决定,以后再也不让沈剑心喝酒了。
“你说!你说啊!”
沈剑心用另一只手推着叶英的胸膛,一下又一下,还有些力道。
叶英被推得胸口发疼,皱了皱眉,一把将动手动脚的沈剑心一把抱起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现在就要去变本加厉地向你讨这补偿了。”
即便患了眼疾,回屋的路叶英也来回走了许多年了,路线早已印在了心里,不用沈剑心引路,他也能走得健步如飞。
“啪!”
木门应声关上,映在窗棂上的一对纠缠不休的人影,也随着烛火的相继熄灭而隐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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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!连学步车都没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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